「當陽光再次,回到那,飄著雨的國境之南……」 散步消食,我用歌聲彌補想不出該聊什麼的時間,對唱歌還算自信,一來武者肺活量大,氣足,音域也廣,二來基因也不錯,嗓子偏低沉有磁性,雖然沒有傳說中的絕對音感,但相差無己。 「這是什麼歌?」 「電影『海角七號』的歌,歌名:國境之南。換唱個臺語歌吧?唱『山頂黑狗兄』。山頂一個黑狗兄,伊是牧場的少爺……」 哼著開心的歌,我們走進寧靜的韓屋村,這裡氣氛寧靜祥和,雖是古蹟,仍有居民在此生活,我不由自主降低音量,和志保緩步走著。 看見生活在古蹟裡不知道是什麼感覺?住在老屋,每天家門前有無數遊客經過,看他們努力伸長脖子,半顆腦袋從圍籬上方探出,賊頭賊腦的瞧著自家院落和窗戶,這時是應該榮耀的敞開門戶讓大家飽覽舊時代的好風光,還是和動物園裡的動物感受一樣呢?答案或許只有居民自己清楚了。 從街頭散步到街尾,沿途照相,美不勝收。繞了一圈,終於心滿意足回到韓服店換回原來的衣服。走回停車場,忽然志保腳步一頓。 「嗯?怎麼了?」 「自己看。」 順著志保的視線看去,我們的法拉利乍看之下沒什麼異樣,我噴漆技術糟糕,色澤不均勻,玻璃上還沾上少許,除卻顏色,車殼的造型倒是挺好看,然後……疑!車子好像有點矮?再仔細看,輪胎不見了! 傻眼地瞪大了眼睛,和志保快步走了過去,四個輪胎都不見了,沒有輪胎支撐的超跑車身終於和路面完全貼合,本來車頂高度還到我的胸口,現在只到肚臍了! 幸好明天新車會送來,也早就做好把車送人的心理準備,此時除了驚訝之外倒沒有其他想法,甚至莫名想起「與龍共舞」的大便公子,沒忍住笑出聲來。 「你還笑?我們怎麼回去?」志保瞪著大眼睛。 「抱妳跑回去,很近。」 「……」志保可愛的瞪了一會兒,嘟囔道:「你和他越來越像了。」 「誰?」 「姐、姐夫……」 「啊?妳說誰?」志保聲音又小又模糊,我這次真沒聽懂。 「姐夫!我說,艾倫……」志保突然大喊,我正運功試著把聽力再提升一些,被她嚇了一大跳,隨即愣住了。 「什麼!妳叫他姐夫?」 「是,不然怎麼辦,姐姐都和他那樣了,總得叫他負起責任來。還是你希望他始亂終棄?」 「當、當然不是那個意思……」我撓了撓後腦,「那我也叫他姐夫吧!」 「和你什麼關係?」 「這個……我們也住同一個屋簷下,我當然也得負起責任才行!對吧?」 志保白了我一眼,臉蛋卻紅了起來。「分床睡!分床!」 我鼓了鼓發熱的臉頰,嘟囔道:「早晚會的……」 就在這時,一陣異常的腳步聲遠遠的快速接近,聽起來少說20人以上,由於輪胎不見,我再遲鈍也有所警惕,注視著腳步聲方位。 「想的美……怎麼了?」志保話才問完,一群手提棍棒,穿著花花綠綠,看起來就非善類的傢伙從出入口跑出來,團團將我們圍住。沒有槍械火藥,混混數量是1人還是100人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,看向志保,她面色不改,帶著淡淡的笑容。 「你會贏吧?」志保低聲問。 「嗯。」 「那就好。」志保臉上笑意更深,有些做作的靠到我身上,斜眼睥睨眾人,又慵懶的打起哈欠,有恃無恐、狐假虎威的可愛模樣讓我忍俊不禁,輕輕摟著她。 混混們几哩咕嚕的用韓語大聲叫囂,我一個詞都沒聽懂,但從他們色瞇瞇打量志保的眼神大概也猜得出是渾話。狼行天下吃肉,雖不至於淪落到與地痞流氓一般見識,過江之龍的逆鱗也不是地頭蛇可以隨意碰觸的。 「他們說,我們偷到老大的車牌。」志保說。 我愣了一下,諸多念頭一閃而過,車牌是艾倫拔的,這是巧合還是刻意安排的?如果是後者,艾倫為什麼要和這幫人扯上關係,他所希望的是建立友善關係,還是徹底瓦解這幫派?他們曾有過糾紛還是想訓練我和志保的臨場應變? 大概不是做偵探的料,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,將志保橫抱於胸前,雙足一蹬便衝進人群,左踢右踹,幾秒鐘時間敵人們便全躺在地上只剩哀嚎的份,無需描述或形容,不用武器不用手,若非志保功力太淺,否則運氣一喝就能震暈敵人了。 腰間穴道被踢中,幾分鐘之內這群小混混只能乖乖躺在地上。 「這就結束了?」志保訝異的眨了眨眼睛。 「嗯,別怕,有我在。」低頭看向懷中美人,情不自禁湊上前…… 「誒!等唔……」 好一會兒,唇分,志保滿臉羞紅的樣子很是可愛。「放、放我下來。」 「我們就這樣走回旅館吧。」 「不行!太、太羞恥了。」志保堅持。 「好吧好吧。」我只好將她放下來。 志保:「車子怎麼辦?」 「要不直接送吧?反正傑森也說了,車子送車牌的主人,妳和他們說,車子做為賠禮,大家兩清。」 「不要,這麼好的車子送流氓簡直是助紂為虐,我不喜歡。」志保噘著嘴拒絕道。 「嗯……」我不禁沉思,我們盜取車牌在先,而對方派人找碴,雙方都有錯,我願意息事寧人,然而志保所言不無道理,何況今天慶幸是有武功,否則後果不堪設想。 「算了,車子先放這吧。等回去看看是哪個幫派的,可能也要和傑森討論過再決定。」我說。 「好吧。」志保似是對回答不太滿意。 我:「呃……妳希望我們自己解決?」 志保點了點頭:「不想每次都徵詢他的意見,我們應該學會自立自強。」 看著倒地不起的混混,計上心來,無奈不會韓文,只好對志保道:「那這樣如何?妳和他們說……」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