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吹頭髮與買車

  閒聊完,時間接近傍晚,一整天又飆車又東奔西跑的,明明應該很累,卻有種「奔向自由」的輕鬆愉快,來到新環境,我們急需補充日用品,於是相約逛街順便吃晚餐。出門之前,大家先回房洗澡整頓,90分鐘後房門口集合。

  曾經我以為智者樂水,潺潺流水聲應該是令人很放鬆的聲音,但和志保同居以後我發現自己太天真了,每當志保在浴室弄出流水聲響,我的思緒就會完全潰散,心裡小鹿亂撞,臉紅、躁熱,無論平時如何理智,此刻只有無窮的衝動和欲望,假如智者真的樂水,肯定是用這惡魔誘惑般的水聲砥礪心智吧!所以到了七十歲沒辦法有欲的時候就成為智者了吧?

  「又在偷聽?」

  不知何時志保從浴室走出,酷寒的語氣讓我瞬間打了個機伶:「沒、沒有。不敢再偷聽了啦!」

  「那你臉紅是?」

  「……因為妳在洗澡。」我有點尷尬。

  志保紅潤的臉蛋更紅了幾分,羞惱地瞪了一眼,不再說話,兀自走到梳妝臺前,找出吹風機,忽然,她動作停頓許久,最後聲若細蚊的說:「你會不會吹頭髮?」

  我愣了一下,隨即屁顛屁顛地跑過去:「當然,中華民國的兵號稱除了不會生孩子,其他都會。」

  吹風機調最弱的風力,手指輕輕撥弄髮絲,志保的頭髮很軟又柔順,摸起來很舒服,天然的波浪捲,純粹而泛著光澤的茶金顏色,和我頭上短短刺刺,摸起來像兒童牙刷,直直朝著不同方向生長的黑髮不同,志保就像童話裡的精靈,美麗而夢幻。

  「吶,你會想家嗎?」志保忽然道。

  我愣了愣,看著鏡子裡的她說:「目前不會。」

  志保:「為什麼?親情不如一見鍾情嗎?」

  「應該不是吧,只是在妳身邊,不太會想其他人。」

  志保:「意思不是一樣?」

  「呃……好像是這樣,哈哈。」

  沉默幾秒,志保說:「我沒見過父母,對他們一點印象都沒有,好奇父母的親情是什麼感覺。」

  聽她這樣說,我的心情也變得沉重,收起嘻皮笑臉,真誠回道:「人家都說孩子像父母,我想,妳的父母是很優秀的人,聰明、漂亮、善良。」

  志保神情黯然:「可是,聽說,我的父親外號瘋狂的科學家。」

  我笑道:「歷史是活著的人寫的,話也是活著的人說的,自古文人相輕,越有才能,越是鋒芒畢露的人越是容易遭人嫉妒、抹黑,更何況妳是聽組織的人講的吧,壞人的話怎麼能信。」

  志保:「是這樣嗎?」

  我輕輕撫摸她的瀏海:「如果姐姐是壞人,或許有可能是妳特別不一樣,但妳們姐妹都是好人,而且成長環境還是在組織,在黑暗裡依然保持善良光明,這是多難能可貴呀!如果是我,說不定會產生『我過不好,全世界一起下地獄!』的念頭哦。」

  志保:「你會嗎?」

  「不知道,也有可能自我了斷吧。好了,頭髮吹好了。」我關掉吹風機開關,湊近在她頭髮裡嗅了一大口。「妳的頭髮好軟、好香。」

  志保羞得動也不敢動,鼓了鼓發燙的臉頰,嗔道:「我很認真的。」

  「我也沒有開玩笑。」我認真說。「我真心覺得,妳父母不是壞人,有能力的人被邪惡組織盯上,強迫為黑暗工作,這樣的故事並不稀奇,假如妳父母真的和組織同流合汙,又怎麼會遭到抹殺?一定是試圖阻礙組織被發現,才會被滅口,對不對?」

  志保愣了愣,臉上羞紅褪去,眉毛微蹙,表情愈發凝重:「這麼簡單的道理,姐姐和我怎麼都沒想到過?」

  我:「這就是,組織長期的洗腦和淫威了,深植內心的恐懼會影響判斷,組織環境封閉,再加上妳們從小誕生在組織裡,又或許姐姐曾想過,但為了保護妳,不讓妳表現出對組織不滿惹禍而刻意不說,種種原因都有可能。」

  志保陷入沉思,良久,忽然眼眶一紅,眼淚撲漱漱落下,嚎啕大哭。我頓時手足無措,急忙將她抱進懷裡:「怎麼了?嗯?受委屈了嗎?」

  「原來、原來我一直誤會他們,我一直以為……一直以為爸媽是壞人,一直認為是爸媽害我們姐妹這麼不幸……我不該誤會他們的,我……」志保哭得泣不成聲,我心下哀戚,只能默默抱著她。

  時間差不多,志保才止住眼淚,見我胸前衣襟滿是她留下的痕跡,害臊的說:「換、換衣服出門吧。」說完,她起身慌張逃進廁所,可愛極了。

  走出房門,明美和艾倫一眼就發現志保哭過,紛紛對我投以奇怪的目光,姐姐拉著志保的手問道:「怎麼了?他欺負妳?」

  志保臉上一紅,低聲道:「沒事。我們很好。」

  艾倫嘴角扯了扯,責備的看著我說:「急什麼?她早晚是你的人,而且你們還未成年。」

  我愣了一下,終於明白他們目光的意思,急忙搖手道:「不、不是,你們誤會了。」

  「到底怎麼回事?」明美盯著我們。

  志保紅著臉,猶豫了一會兒,低聲問道:「姐姐,我們的爸媽,是好人嗎?」

  明美愣了一下:「當然啊!爸媽對人非常好,兩人也非常優秀。」

  「嗯。」志保綻放出至今最甜美,卻又令人心疼的笑容。「那沒事了。」

  明美擁抱志保溫柔說:「想爸爸媽媽了?」

  志保低聲說:「姐,妳……不會想幫他們報仇嗎?」

  明美身子一震,搖搖頭:「不要這樣想,姐姐只希望妳好好活著。像現在這樣,離開組織,和喜歡的人在一起,不要被仇恨束縛,爸媽一定也是希望看到妳幸福開心的替他們活下去,而不是背負仇恨。」

  「妳姐姐說得對,報仇不適合妳們,如果需要,我和他倒是不錯的人選。」艾倫又擺了一個雙手抱胸,背靠牆壁的姿勢。

  「幽不行。」志保掙開姐姐的懷抱,來到我身邊。「你最好也不要,滿手血腥姐姐會討厭你。你不要那麼做哦!」最後一句是對著我說的。

  艾倫笑了笑,不再多說,我點頭答應:「好,以後不會再讓妳哭了。」

  明美:「那麼,誤會解開了,出發吧!」

  「哦!」

  出國旅行的第一個夜晚如果外出,通常不是認識旅館附近的環境,就是看有名的夜景或採買生活用品,然而艾倫這位活傳奇總是不停刷新我的三觀。

  「那個……我們對低調的定義是不是不太一樣?」我看著眼前麥拉倫營銷店,隔壁是法拉利、藍寶堅尼、布加迪等超跑名店,或許是窮慣了,心裡竟有些發怵,想到這幾天報廢、拋棄的車子,再想到戶頭裡的資金,頓時覺得行事低調是好事。

  艾倫好笑的看著我:「低調是叫你不要違法,不要做會招惹黑白兩道的事,跟開什麼車沒關係,還是你擔心錢?」

  我尷尬笑道:「也有點吧。」

  艾倫邊走邊道:「放心,我也不想炸自己的車,之後到其他地方,可以把車運過去。你現在有10億,學著當有錢人。」

  我撓撓後腦勺,對於有錢以後該怎麼花錢依然沒什麼想法,除了買房子當房東和儲蓄……「為什麼選麥拉倫不選法拉利?」

  艾倫瞥了我一眼:「我是英國人。」

  我挑了挑眉。「就這樣?」

  艾倫:「頂級跑車性能都差不多,車手才是重點,何況車子還要經過改裝,總之你先把技術練好,剩下的是個人品味,有錢有地位的人喜歡用各式各樣的物品象徵自己。」

  我:「比如你經常穿西裝?」

  艾倫:「沒錯。另外一個好處是,當別人對你產生既定印象時,一旦變裝就不容易被識破。」

  我若有所思的「哦」了一聲,轉頭向志保問道:「雪,妳有鍾意的廠牌嗎?」

  「嗯?」正好奇地東張西望的志保有些意外的眨了眨眼睛,最後目光停在隔壁的法拉利售車廠。「讓我選的話,法拉利。」

  艾倫:「好,那你們去法拉利,記得買兩部,一部現在用隨便買,另一臺挑性能好的,如果不知道怎麼選,就挑最新的。買這種車通常要等幾個月,廠商都是接單才做,因此,現在要用的買現場試駕車,另一部讓他們從最近要交貨的客戶手裡搶,沒有什麼不可能,多塞錢就行,記得顏色、花紋、小配件都不重要,後續我會帶你們去改車,多塞點錢讓他們第一時間把車送來。」

  我:「啊,還要改車嗎?」

  艾倫:「至少要防彈,別忘了現在是避難,原廠可不會幫你上裝甲。」

  「哦……」

  「好了,快去買一買,今晚還有別的事要做。」

  艾倫嫌棄的揮了揮手,拉著明美離開,我和志保也往法拉利車店走去。短短幾分鐘,我們便在店員們的歡送下將一部線條優美的火紅色法拉利「轟轟轟」地開走。這次,我坐副駕駛,志保開車,但志保眼裡躍躍欲試的光芒讓我有點恐懼……

  「那個……小心駕駛……」

  志保淡淡地說:「你的駕駛技術連姐姐都比不上,姐姐不如我,我不如艾倫。不過我發現你學得很快,艾倫應該會要求比賽一次,你仔細看我的動作和車子表現,然後努力學。在這之前我先練一下手感,等等他才不需要放水太多。」

  我愣愣地說:「啊?艾倫要比賽?為什麼?」

  「當然是教怎麼開車了,好啦,看著吧!」